陆柒

[暗表]直到呼吸停止为止

直到呼吸停止为止

◇CP：亚图姆×武藤游戏

◇王样从冥界回来之后，和aibo交往中的设定

◇王样中心，一个内心戏丰富的boy

◇即使是傻白甜都救不了OOC

◇一个小短打

 

OK？

 

↓

 

 

情绪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人的情绪就像岩浆，收敛时则潜伏在地下暗自侵蚀，喷发时就自火山口肆意喷薄而出。溢出的岩浆火红炽热，打碎夜幕的飞溅的琐屑如拖尾的流星，不断的降落则持续溶蚀着植被与地面。

情绪无法完全被掌控，也无法完全被收敛。即使表面看上去再怎么内敛，那也是一座会爆发的火山。

 

亚图姆自认为自己算为情绪内敛的人，可他依旧是一座火山，在特定的情况下，是一座随时随地都能爆发的活火山。

尽管他在大多数情况下能把情绪控制得如同左右手一般灵活，可这大多数情况里，并不包括这两样：其一是他得知自己可以再而为人，其二是面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伙伴。再细加描述的话，前者就是拍出层叠浪花的惊涛骇浪，后者是伴随火花溅射的火山轰鸣。

 

在这之前，亚图姆根本不敢想象重新拥有活人的肉体的感觉，面对伙伴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他应该紧张地绷直后背然后磕磕巴巴地说，唷，伙伴吗？他应该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伙伴面前，说好久不见吗？

他根本不知道，不对，根本不敢知道。

 

只不过，亚图姆回归现世的时候，武藤游戏只是一愣然后温和地笑着招呼他，并对他说了声，欢迎回来。

其实他当时已经完全不会说话了，仿佛一层薄雾笼罩了他的视野，又有不知是谁的双手盖住了他的耳朵，甚至他觉得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把声音卡死在喉头上。

幸好，看似平静的游戏把他从爆发的边缘拉了回来，让他用沙哑的声音堪堪回应道，我回来了，伙伴。

不然下一秒他分分钟落泪——那得多糗啊。

 

 

<<<

亚图姆返回现世的这段时间里基本就待在游戏的家，然而他知道游戏是喜欢旅游的人，在他走后的这段时间内甚至快把足迹遍布了全球。现在的游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比亚图姆矮一个头的少年，后期发育的拔高让他几乎和亚图姆的视线持平，眼睛圆润的轮廓也被时间打磨出了棱角，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展露着锋芒。

亚图姆一开始还好笑地嫉妒上了“旅行”这行为，可细想了后又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游戏的脚步——虽然这么想似乎有自贴脸的倾向。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应该尊重游戏的选择。

游戏是鸟，他不应该被困住而失去属于翱翔的翅膀。

 

这么想着的亚图姆旋即把自己的考虑告知了游戏。

游戏似乎对亚图姆的想法感到吃惊，但很快又露出了平日温和的笑容。他支吾了一下，从鼻腔里哼出的声音竟然让亚图姆意外的舒心。步入青年之后，声线丧失了少年时期的清脆，可是略显低沉又干净的嗓音就像扫过心弦的羽毛，恰到好处。

如果可以的话，亚图姆甚至想闭上眼睛腻在这温柔的声音里融化自己。

 

“确实我是喜欢旅行，但是和另一个我比起来的话，现在我更想待在另一个我的身边。”

“就是说当腻掉我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踏上旅行？”

“谁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啊，另一个我！”

“是吗，可是我觉得会啊？”

亚图姆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来自游戏的眼刀。同样被笑意压弯了眼角的游戏端起了咖啡，回应道：“只是想待在另一个我的身边而已。当然，如果另一个我愿意和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话，我也是很乐意的。”

 

说这话的时候，亚图姆只觉得游戏的眼里有光，似乎连那阳光的璀璨都不及游戏这双眼睛上的漫天星辰。他在游戏的生活历程上缺席太久，久到一个圆润的少年足以长成锋芒显露却又温润如玉的青年。

就结论而言，对亚图姆来说游戏依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使名为武藤游戏的人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嗯，我愿意。”

“别说得那么正式啊，像答应求婚一样。”

“如果这是求婚的话，伙伴你会拒绝吗？”

“诶……”

 

亚图姆看到游戏困扰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空气中还弥漫着咖啡的味道。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咖啡这种泛苦的饮品，他得知现在的游戏早已迷上这味道后询问过理由，当然没能问出来。在微妙的方面，游戏总是意外的不肯退步，他尝试过撬开游戏紧密的牙口，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只是后来想起的时候，总会记得游戏那张不知是气得还是窘迫得通红的脸。

亚图姆盯着被游戏握在手心里的咖啡，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有些咬牙切齿，“伙伴会讨厌吗？”

 

“要是你这么问的话，那当然会回答不讨厌啊。”

“我想也是的。”

“为什么另一个我总是那么自信满满呢？”

“我以为伙伴会比较喜欢我这样子？”

“嗯，喜欢。”

“诶……？”

 

其实大多数情况，游戏是个很懂得迁就的人，并且会根据对方情况来选择性说自己的话，总的来说就是他是个温柔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的性格就和他名字一样，会在不经意之间打直球，撞击得心灵打颤。

他总是会给人一种新鲜感，并且这种新鲜感带来的安定感让人难以放手。

 

“诶……伙伴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亚图姆。”

 

 

这里再说一次，亚图姆自认为自己是个内敛的人，可是面对游戏的时候，他也只是个会随时喷发的火山。而此时的亚图姆，只觉得自己是朵即将被炸开的烟花。

脸的温度随着烟花的上升而升高，红得发烫的脸恰似炸开的烟花，在暖黄的光线下顿时难以藏匿。

亚图姆甚至觉得从心底里飘忽出来的愉悦几欲要涨满心房，开心到心脏都痛苦地纠在一起。痛苦到他觉得自己呼吸开始炙热，开始急促，甚至手心冒汗，可他依然乐于为愉悦所支配，并无限想臣服于自己忠实的欲望。

于是他紧张地靠近游戏，颤巍巍地握紧了游戏骨节分明的双手，虔诚地在指尖上落下轻柔的吻，执着又显慌乱的眼神搭配着急促的鼻息——仿佛这动作就掏空了所有的力气。

 

“……我也喜欢你，游戏。”

“你是我成为人类的理由，游戏。”

“因为你，我才能活着。”

 

“嗯，我知道。”

“伙伴，我喜欢你。”

“嗯，我也是。”

 

谁也不知道少年法老竟然这么好取悦，一句简单的表白都能把他乐得找不着北。

——亚图姆经常这么吐槽自己。

 

<<<

游戏时常能带给他活着的感觉。

游戏是他返回现世以来第一个给予他强烈感官刺激的人，不如说正因为待在游戏的身边，他才能体会到世界的鲜明。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当亚图姆刚返回现世的时候，他根本无法体会“活着的感觉”。

 

一般来说活着的人不会考虑何为活着的感觉，毕竟这个问题本身就有点荒谬。譬如说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就会嗤之以鼻，你之所以看到这行字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活人，理所当然的“看得见”本身就是活着的感觉之一。

 

活人也没必要为“什么是活着”而烦恼，毕竟你生而为人，作为人那必定是活人。

我们做个假设好了，假设此时有人体会过“活着”却没有活着的感觉——或许这个问题由所谓的“亡灵”来解答比较合适。

举个例子好了。

 

亚图姆他能亲眼看得见世界，他拥有直观感受世界的视觉，然而触碰东西的时候却丧失了触觉，看得到食物却丧失了嗅觉，唯有残留一丁点的味觉让他体会到食物的摄入，正常的听觉代替他的触觉，告诉他碰到了实物——可是这就给他造成了一极大的困扰，他需要凭借视觉与听觉感知世界，却丧失了感知的实感。

 

他几乎感受不到自己在呼吸，他无法依靠抵在胸口上的手心来感受脉搏的跳动。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到底是活着的人，还是进化了的灵体？他几乎无法分辨出这两者的区别，直到游戏重新进入他的世界。

 

抛开羞耻心平心而论，亚图姆有过两次重生的感觉：第一次是游戏把他从朦胧的意识中唤醒，第二次是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欢迎回来。那就像仿佛一直在黑暗中活动的人突然得知外界的光能驱走颜色深沉又单一的世界一样，从狭隘的世界猛然进入辽阔的境地，豁然开朗。

 

看到背光迎接自己的游戏，亚图姆能感受到自己哽咽的痛苦，眼睛的酸涩，耳边炸开的心脏跳动，他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感受过自己真的再世为人。

 

什么是活着的感觉？

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能呼吸，能按照自己的意识行事，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的感觉。从手指上传达而来的微妙的触觉，从鼻子里嗅到的气味，舌尖上尝出的百味，身体上警醒自己的痛感，侧耳能听的微弱风声……这些也许不会凑齐，但总归能让人感觉到自己存活的事实。

 

因而对亚图姆来说，游戏就是他的五感，是他的心脏，总之就是他活着的证明。

他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对游戏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是他却说不完满心对游戏的欢喜，对游戏的感谢，这些积压在心却发泄不完的情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膨胀，直到迫压着他的心脏。

每一分每一秒心脏的跳动与抽搐都是他活着的证明，都是他对游戏满腔爱意与感激的凭证。

 

 

<<<

“伙伴，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游戏，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

 

亚图姆喜欢看表白时游戏那微红的脸颊，喜欢看游戏虽然羞涩却会迎着视线温柔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喜欢倾听游戏招架不住后对他倾吐的爱意。如果情况适宜，游戏还会主动把他的唇附上自己的嘴，修长的手指会压上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加重这个吻。

 

他知道在这之后他们会互相交换彼此的唾液，以舌为武器开始相互的城池争夺。亚图姆分外喜欢游戏带给他的祥和与安定感，也分外欣喜游戏会因为他带来的情绪翻涌而陷入困窘的神色，同时分外喜悦于在窘迫中意外直白的独属于游戏的坦诚。

 

“另一个我……”

“我在。”

“……亚图姆。”

“我在。”

“你能在我身边真的太好了。”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伙伴你是来自神的馈赠。”

 

接下来就请看这辆连车都不是的破自行车

游戏是他的光。

 

“伙伴，我想永远待在你的身边。”亚图姆侧头，轻轻吻过带着潮意的游戏的发梢。

“喜欢你，伙伴。”

“我也喜欢你，另一个我。”

 

那是无论说多少次喜欢都无法比拟得上他带来的驱散黑暗的光。

 

<<<

亚图姆面对游戏，只能是一座随时待爆发的火山，难以控制的情绪随时都在自己耳边叫嚣着，随时喷发。游戏带来的安定与祥和是他本来想都不敢想的东西，而现在他触手可及。

游戏是他不可替代的另一半，不是单单的“恋人”二字可比拟得上的灵魂半身。

游戏是他能再而为人的媒介，是他活着的凭证。

他永远都无法倾吐完自己积压在心底里的涌动的暗流。

 

他只能一遍地一遍对游戏说，我喜欢你，直到他呼吸停止。

 

_END

 

后记：

只想撒糖把自己淹没，让我沉浸在糖里不要出来！

这边已经不敢回头看这文了，感觉腻歪得没眼看了，好闪啊你们【诶

顺带吐槽一下，后面那段灵肉交缠（？）好难憋啊，就骑了一辆破自行车出来了，根本就不会开车，亲亲抱抱都不会写什么车，感觉人生颓废一片阴暗只想沉迷暗表【。

如果这糖能让你们能沉浸其中就再好不过了

希望食用愉快w